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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乱人生

●连载十八
1998-10-29 来源:生活时报 ●翼浦 我有话说

酒足饭饱,上床睡觉。谁想,我刚刚躺下,天公便突然发起盛怒,狂劲的朔风裹挟着飞沙,铺天盖地而来,魔爪样的闪电,撕破了浓重的夜幕,龙咆虎哮般的霹雷,像暴涨的海潮,滔滔滚滚,顷刻间,骤雨如注,滂沱泻下。

冷风、雨水一同袭进窗来,我忙起身,瑟缩着去关。望着街上那昏沉蒙沌的景象,顿时毛骨悚然,我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孤苦伶仃的武旗红,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,但愿她能找到个得以避雨、容身的安适之处。

我的神经已处于持续的亢奋状态,武旗红的身影总是在我的面前晃动,搅得我心神不安,辗转反侧,怎么也睡不着。

她的丈夫,新婚既成就单人离家出走,地址不留,口信不捎,家信不写,就像没有那个新家,没有那个终日盼着他归去的爱妻,夫妻之间肯定存有相当深的芥蒂,而且很可能主要责任在她丈夫一方。

丈夫在外,又不知去向,干嘛非得出来寻找?常人的做法大都是在家苦熬静候。武旗红孤身一人进城,茹苦含辛,盲目寻夫,十之八九是在家里呆不下去了,看来,她与夫家其他成员的关系也未必和睦。夫家还有谁?真该问问她,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这?

女子单身在外闯荡,虽然是力孤势弱,安全难测,但总随身携带着“凶器”,也确是有些过分,凭经验,我猜想她的身心一定遭受过非同一般的伤害,不然,不会怀着如此阴暗的心理,终日提心吊胆,徒自惊忧。

我必须得设法助武旗红一把,可是,当我认真地开始思考行动计划时才发现,我暂时只能无所作为,她丈夫的名字是什么?我忘了问,她也没顾得说,无名无姓怎么找?再去问她,可她此时又在哪里呢?

一想到她篮子里的那把剔肉刀,我就愈加惴惴不安,惟恐她生出祸事。

恐吓字条

次日19点,我准时到达白露酒吧,这已是第三天来这里执行蹲守任务。

“金钱豹”还是没有出现,这并不足为奇,我已习惯,扑空、白跑的徒劳之事常有。

然而,我并不孤独,并不寂寞,昨天刚结识的那个洋经理希尔维娅见我一落座,便满脸欣欣喜色地前来关照。

“今天,我请客,”她坐在我的对面,以主人的姿态慷慨地表示着,“想喝1940年的‘拿破仑’吗?”

“不,感谢你的盛意。”她的慷慨可真吓人,我抖抖地谢绝着。

“那就采取别的方式?任你提什么都成”,她仍不甘心,“我可是知恩图报的。”

“恩?什么恩?”我很莫名其妙,“我什么也没做呀?”

“不,你已经开始在做”,她把手里那本色彩斑斓的法文画报摆在了桌面上,“昨天你答应了,可以帮助我,对吧?”

她打开那本法文画报,从里面抽出一张32开大的字条,摆到我的面前:“请过目。”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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